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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·有奖连载《遇见你好幸运》第七期

发布时间:2018-03-06 11:13  来源:互联网新闻   编辑:樊华  阅读量:10188   

她的笑里似乎藏着一抹暖光,就这么直直地照进了他的心里,让他微微一怔。叶敬安见后面还有排队的老人,不与她多言,温热的指腹轻轻地触摸着她微凉的手腕,触手之处,肌肤细腻如瓷,莹润如玉。他感受着她手腕间均匀的韵律,一下一下的跳动如鼓点般敲在了他的心上。他几乎忘记时间的流逝,已过了把脉时间,却浑然不知,仿佛全世界,唯有他和她而已。

直到她说:“怎么样?没事了吧?”

他才回过神来,面色依然淡定,说:“胃病好多了,但脾胃还有些湿热,每天早晨要空腹喝一杯蜂蜜水,平时要注意饮食,不能饱一顿饥一顿。另外,每天可以喝山药薏米芡实粥,利水祛湿,健脾补肺。”

第七期

秦烨唱着唱着,不由得想起顾念上大一那年,他们一起去看了一场陈奕迅的演唱会。

其实,在他没跟顾念恋爱前,对他而言,陈奕迅不过是一个明星,与其他明星别无二致。直到他跟顾念恋爱后,经常听到她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陈奕迅,他最近出了什么新歌,会举行什么活动之类,渐渐地,秦烨发现自己对陈奕迅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情。他看到陈奕迅出席某广告的代言活动,会想起顾念告诉她时间和地点;他去CD店找自己心爱歌曲的唱片,无意间看到陈奕迅的最新唱片,也会想起顾念,然后毫不犹豫地买下这张唱片送给她;顾念大一那年,他看到陈奕迅要来叶市举办演唱会,没有提前告诉她,悄悄地买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。

那会儿,顾念还不知道他买了门票,愁着一张脸跟他说:“我的Eason要来开演唱会了,好想去,可是门票好贵,够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。”

演唱会现场,陈奕迅出场时,欢呼声一片,秦烨的耳边满是喊着“Eason”的声音。他扭头看身边的顾念,她与其他的粉丝一样,摇着荧光棒站了起来,声嘶力竭地喊,还不忘拉他站起来。看着她脸上贴着印有陈奕迅肖像的贴纸,他不禁觉得俏皮又好笑。

他偶尔会想起那时候的她,青春洋溢,无忧无愁,满脸幸福的模样,如万千烟火在眼前腾空绽放。

不知不觉已到深夜,包厢里的人已陆续离开,顾念正唱着《稳稳的幸福》,身边的赵一莫推了她一下,“你打算唱到什么时候才回家?”她指了指秦烨的位置,“他刚才跟同事们玩得太high,喝了不少酒,应该已经醉了。”

顾念心中暗呼不好,连忙放下话筒,快步走到秦烨身边推了推他,见他一动不动,她再推一下,他仍旧没有动静,唤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,只是低声喃喃自语,因歌曲没有调成静音,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
她原本以为只要叮嘱秦烨不要多喝酒,就能避免他酩酊大醉。但是,她没想到他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,灌了自己不少杯酒。有些她提前预知的事,想努力去改变,有时却力不从心。

难道他还在为工作的事烦心,所以想一醉解千愁?

她无暇顾及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灌醉,叫来两个年轻体壮的汉子,搀扶着他上车,然后自告奋勇地当了他的司机。

到了他公寓楼下,他还没醒,顾念试图叫醒他,推了他几下,他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。随后,她听见有东西掉在车里的声音。她弯腰一看,是他的咖啡色短钱包,钱包呈敞开状,静静地躺在她脚边。

就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,顾念隐约看到钱包里有一张照片。她捡起钱包,仔细一看,那是一张他们曾经在她的学校里拍的合照,她依偎在他的怀里,他把手搭在她的肩头,两人姿势亲密,他笑得温煦如春风,她却笑得不太自然。

她记得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。彼时,赵一莫见两人之间有空隙,示意他们靠近些。她没料到一向温文儒雅的秦烨一把揽住了她,让她以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胸前,她紧张到不行,心怦怦直跳。赵一莫让他们笑,结果一个笑得自然,一个笑得勉强。

后来他们还拍过不少的合照,只是顾念不曾想过,他竟然保留着这张她不太好看的照片。她想把照片抽出来,却听到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,手下一顿,她倾身过去,这才听见他在低声说着:“小念,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
第二天早上,茉莉看到来上班的顾念时,着实吓了一跳,跳到她面前,不可思议地问:“小念,我没记错的话,你今天好像要去相亲吧?看看你这一脸菜色,还怎么见人?”

顾念揉揉熊猫般的黑眼圈,斜睨了她一眼,说:“你不是人吗?”

茉莉“哼”了一声,从包里拿出遮瑕膏给她,“抹点吧,别用你这张脸去吓人。”

顾念没有接遮瑕膏,而是眯眼笑了起来,“我的脸算吓人的话,某人脸上那用遮瑕膏也遮不住的雀斑,是不是更吓人?”

“……”茉莉的脸登时绿了,遇到这样的毒舌女同事,她真是气得想掀桌!

这时,顾念的手机响了,她查看信息:晚上临时加了一台手术,会晚点到,七点半见。

发件人:冷面医生。

顾念今晚要去相亲,而且相亲对象是她曾经最不想与之谈恋爱的一类男人。

究其缘由,要回到一天前。

赵一莫又跟她提到她表哥,好像她表哥是滞销品一样,再不推销出去,就要留在仓库里一辈子似的,“小念,你可要相信我,我们是多好的朋友,要是我表哥不好,我会介绍给你吗?”

“不去。”顾念低头翻看着美食书。

“虽然他家世不错,但是他工作后从没有靠家里的关系,而是靠自己的努力,二十九岁就当上了副教授。”赵一莫继续推销。

“这跟我有关系吗?”顾念依旧在看书。

赵一莫灵光一现道:“对了对了,你不是胃不好吗?以后你要是再犯胃病了,他可以做你的私人医生,还是免费的,多实惠。”

顾念的目光终于从美食书上移开,瞪一眼赵一莫,“乌鸦嘴,谁要再犯胃病。”

“好好,我说错了,我们家的小念会健健康康的。”赵一莫歪着脑袋看她,“要不,你看下他的照片?颜值高哦。”

“不想看。”顾念不感兴趣地回。

赵一莫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你知道吗?你之前见过他。”

“什么?”一直淡定自若的顾念再也不淡定了,美食书从手中滑落,吧嗒一声掉到地上,她从沙发上弹起来,惊讶地看着赵一莫,“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?”

“逗你玩有好处吗?”赵一莫见她如此,正中她下怀,这下她倒变得处事不惊,一副“你想知道事实就来问我”的得逞模样。

“他是谁啊?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?”顾念在脑中竭力搜索是否有此号人,却是一头雾水,认识的人中没有做医生的。等等!她忽然想到了叶敬安,对,他也是治疗胃病的,也是副教授。不会这么巧吧?难道是他?她紧张得等着赵一莫开口。

赵一莫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,笑了笑说:“还没想起来吗?既然没想起来,我就告诉你吧。你上次胃疼去看的医生就是我表哥,叫叶敬安,对不对?”

轰隆!顾念脑中闪过一道惊雷,果真是他!她疑惑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见的是他?”

“你昨天敷面膜时,不是让我帮你去拿记账本吗,我去拿的时候,无意间看到你桌上翻开的病历本,那一页上有‘叶敬安’这个名字,而且他就在市第一医院工作,我想啊,肯定是我表哥。然后,我就去问他记不记得叫‘顾念’的姑娘,你知道他怎么说吗?”赵一莫故意吊住她的胃口,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说?”顾念有些紧张地看她。

“他说,当然记得,那个姑娘长得可爱。”赵一莫夸大其词道,不过她的演技不够逼真,一下被顾念识破,“说真话。”

赵一莫这才一本正经地说:“好,那我说了,你听好了。他说,想忘都忘不掉。”

“不是吧?”顾念更加心生疑惑,比起这话,她更愿意相信赵一莫刚才告诉她的那句。

“我听的时候,也觉得不可思议。他已经有了几年的感情空窗期,突然间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病人说这话,太奇怪了。但是,我知道他不是对感情随便的人,他是那种要不然不喜欢,一旦喜欢上了,会付出全部的人。”赵一莫双手托腮,做不明所以状。

顾念不明白,为什么叶敬安要说那样的话?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?她又断然否定,怎么会呢,他看上去那般冷漠,应该不是能轻易对别人动情的人。她只能认为他是随口说说罢了,只是……如果相亲对象是叶敬安的话,她倒是想见一见。

于是,顾念便答应了赵一莫,见面地点和时间都是赵一莫安排的。

只是,此刻她打开手机里的相机,看着即使抹了遮瑕霜也依然遮掩不了的黑眼圈,就一阵内伤。

不过,已经这样,顾念觉得想太多也没用,便打起精神投身到工作中。

第五章·把全世界都给你,只要你愿意

原来,情话不一定是如蜜糖般的甜言蜜语,也不一定

是“我爱你”或者“我要我们在一起”,有时,一种

试探性的征询和对方给你肯定的回应,也会给你带来

莫大的幸福感。

相亲地点约在“江南苑”,虽然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,但走进去却能让人一下子静下心来。

一进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拱桥,桥下面是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,水面上铺着翠绿的荷叶,还有怒放的荷花,荷叶间不时漾起层层涟漪,细细一看,是几尾游弋的锦鲤,整幅画面很有江南的韵味。

赵一莫之前带顾念来过这里几次,于是顾念对这里熟门熟路。左右两边都可入内,不管走哪一边,里面都别有洞天,每一张桌子都被竹帘隔开,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,环境幽雅,隐蔽性好。

顾念在笔记本订好的座位落座后,闲着没事做,便拿着手机刷朋友圈,看到了母亲发的一条:儿子真闹腾。附的是嘟嘟抬头眯眼吐舌的照片,脸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。顾念看了有种好想捏一捏的冲动,可惜嘟嘟不在她面前,只好点了个赞,发了条评论:熊孩子,乖乖听妈妈的话。她发完,噘起嘴对着屏幕上的嘟嘟隔空亲了下,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站在她的身旁。

等她意识到头顶的灯光被来人遮住,在她面前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时,第一反应是服务员来了,优哉游哉地一边抬头一边对来人说:“你把菜单放这儿,等会儿点菜。”

然而,看到来人的瞬间,顾念怔住了!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服务员,而是叶敬安。她想起刚才自己那旁若无人亲嘟嘟的样子,觉得有些害羞,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,她在内心祈祷,但愿他没看到。

可他下一句话,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看起来很正经,但眉眼间透出一丝隐忍的笑意,说:“你可以直接亲屏幕的,我不介意。”

叶敬安方才在她旁边站了大概一分钟,见她对着萌娃噘嘴隔空亲的样子,不禁觉得好笑,却生生忍了回去。自他工作后,身边不乏一些爱慕他的人,可他却喜欢不起来。有的人过于严肃,两人聊天了无生趣;有的人表现得过于热情,让他招架不住;有的人对他别有用心,他更是不喜欢。当他看到她噘嘴时,好笑之余,又觉得她天真烂漫。

他隐去笑意,打量着她,她的穿衣风格还和他之前见过的一样,纯棉圆领T恤,搭一条简约的牛仔短裤,配一双白色球鞋,扎一条马尾辫,一副清清爽爽的学生模样,清秀可人。

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相亲,但他以前看过去相亲的女同事们,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很靓丽,没有一个人像顾念穿得如此普通的,就像邻家小妹妹。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下她会这般打扮。

顾念见他打量自己,从他略略蹙起的眉头猜出了他的疑惑。其实,今天下班后,她还特意回家洗了澡,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出门的。出门前,身为她介绍人的赵一莫看了她这身打扮连连摇头,“你是去上学,还是去相亲的?要相亲的话,就要穿得漂亮些。”她去顾念的衣橱拿来一条白色雪纺长裙,在她身上比了下,“看,穿这件多像落入凡间的仙女。”

顾念想过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去相亲,她觉得穿裙子女人味足,也许更能虏获男人的心,但她更希望以平时生活中最真实的样子去见叶敬安,做舒舒服服的自己,何必为了要迎合别人的喜好而改变自己原本的样子。人活着,最重要的就是做自己。

点菜的时候,顾念发现他很贴心,让她先点,并不像有的男人只顾着点自己喜欢吃的,不顾对方的喜好。

顾念之前还挺排斥相亲的方式,也许因为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有些熟悉,所以从点菜到开始吃饭都表现得很自然,全然没有别人所说的“拘束”“不知道说什么”,更没有“相亲男人好奇葩”的戏码,反而是坐在对面的男人不仅是长腿欧巴,还是非常养眼的熟男。

在这次相亲前,顾念原本排斥比自己大三岁甚至三岁以上的男人。这要说到秦烨,当时他们分手是因为在一些事情上志不同道不合,次数多了,两人都有些厌倦,尤其是顾念,本来年纪就小,又是第一次谈恋爱,有自己的固执和坚持。

她曾以为,爱上一个人,就会爱一辈子,直到离开世界的那一天。后来她才知道,有的爱注定要离散,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。

初恋以失败告终,她总结出主要原因:年龄相差大,有代沟。从那之后,她在找男朋友时都坚决不找比自己大三岁甚至大更多的男人。

然而,叶敬安是个例外。

是的,虽然顾念不想找像叶敬安这样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,但是,他跟别的男人都不一样。对她而言,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,是可以成为她避难所的男人。

就算他比她大几岁,就算他们可能成不了恋人,她也不想错过这次与他相亲的机会,万一他看上自己呢?就算看不上的话,以后成为好朋友也不赖。

顾念喝了口柠檬水,笑笑说:“叶教授,这世界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没想到你是一莫的表哥。”

“嗯。”叶敬安一副慵懒的表情,丝毫没表现出“这事怎么这么巧”的样子。

“你当时知道相亲对象是你病人的时候不吃惊吗?”顾念好奇地问。

“只要相亲对象不是男人就行。”叶敬安慢条斯理地说。

“……”顾念瞬间哑口无言,只在心中感叹:没想到这么优质的男人择偶标准竟然如此低!那么……意味着她有很大的可能?不知为什么,一想到这儿,她竟有些小开心,就好像心中有花儿一朵一朵地争相绽放一样。

“叶教授,一莫在你面前提过我吧?”顾念充满期待地看着叶敬安,暗自窃喜地想:一莫同学基本逢人就要提起她的好闺密,各种夸赞她可是亲耳听到过,想来她也在表哥面前夸过吧?

叶敬安慢悠悠地喝了口水,说:“不知道是不是提的你,我记得她经常跟我说,跟她一起住的姑娘神经大条,洗头发时把牙膏当洗发水用;做的菜不毒死人就算好的,西红柿蛋汤能做成又咸又甜的乱炖;卧室脏乱差,衣服能放着两三天不洗。”

顾念一脸黑线,他说的明明就是她好吗!还装作“是不是你,我一点都不知道”的样子。好闺密就是这样在背后说她坏话的吗?不带这样的好吗!她可从没在旁人面前说过一莫同学的坏话。赵一莫啊赵一莫,看我回去不说你个三天三夜。

什么洗头发时把牙膏当洗发水用,那明明就是她睡眼惺忪地起床,困得睁不开眼又着急上班,所以就拿错了。什么西红柿蛋汤能做成又咸又甜的乱炖,那明明就是她第一次烧汤,什么都不懂,所以就悲催了。衣服能放着两三天不洗,那明明就是一莫同学是个洁癖狂,看到她冬天的衣服两三天不洗就要叨叨半天,如果她不洗了放置两三天的衣服,她就坚决不进她的卧室,她就不懂了,冬天的毛衣穿一两次又不脏,用得着天天洗吗?一莫同学明明就是拿着她的标准来要求她嘛,她才不干!

顾念方才面对叶敬安时还落落大方,这下子倒想做回鸵鸟,把头埋进沙子里躲躲。

叶敬安说的可都是她的糗事,还都是如此丢人的糗事,这个亲还怎么相下去?

顾念又气又羞,不再说话,拿起筷子不停地夹面前的茶香鸡块,直到耳边传来他悠悠然的声音:“如果你想再来我们医院的话,可以把这一盘鸡块都吃掉。”

顾念猛然一抬头,筷子上的鸡块掉到面前的白色盘子里,好吧,她一时忘了虽然胃不疼了,但是吃太多荤菜对胃不好。她朝他哂然一笑,“鸡块……太好吃了。”其实,她才没有去好好品尝鸡块的美味,只暗暗祈祷面前的男人不要讨厌自己,给她一个做他朋友的机会,普通朋友也好。

叶敬安淡淡地说:“那就给你再来一盘。”

要不要这样?她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!

如果再这样下去,看来是没有办法继续愉快地相亲了。

不过,顾念转念一想,他是腹黑了些,但没犯错或者触碰她的原则,于是,她主动厚着脸皮说:“叶教授,你看你,人又帅,工作又好,听说你爸开了一家上市的房地产公司,是我们叶市的首富,你条件这么好,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,还要来相亲?”

“平时工作忙,接触到的女性,除了同事就是病人。”

“一定有喜欢你的同事或病人吧?”顾念想起了楚萱,“对了,上次在阿拉善见的那个姑娘,现在还在追你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是因为你知道她一脚踏两船,拒绝她了?”

“她跟我说,她没有一脚踏两船,去找她的是她的前男友,但不管是不是,我对她不感兴趣。”

顾念放下筷子,好奇地看他,“你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?”

叶敬安一挑眉,“你这样的。”

顾念不由得想起赵一莫跟她说的叶敬安对她的印象—可爱,想忘都忘不掉。

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?

顾念正猜测着,听到他很认真地问她:“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
顾念脱口而出:“你很好啊。”嗯,除了冷面些,好像还没发现其他缺点。

“你想不想成为我重要的人?”

“什么?”顾念顿时睁大了双眼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“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,只要你愿意。”

这是真的吗?不是在做梦吧?顾念整个人都呆愣住。如果这是梦,她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醒,就这样到世界终结。

顾念怎么也没想到,面前的男人竟会说出那般话来,而且说得格外认真、诚恳,丝毫没有戏谑之意。

在之前的恋爱中,她听过无数的情话,可觉得这一次的最动听。

原来,情话不一定是如蜜糖般的甜言蜜语,也不一定是“我爱你”或者“我要我们在一起”,有时,一种试探性的征询和对方给你肯定的回应,也会给你带来莫大的幸福感。

顾念觉得周身都被粉红色的泡泡包围着,嘴角不由得弯起,一脸小女人般的幸福模样。

待她从幸福中回神后,面颊绯红,有些害羞地问:“你想做我的男朋友?”

“嗯。”叶敬安目光真挚地看她,“你愿意吗?”

顾念望着他眼中小小的倒影,想起昨晚辗转反侧的自己,全要拜秦烨和内心的自己所赐。

上次,她送醉酒的秦烨回去,她本以为他说的那句“小念,我们重新开始”是糊涂话,毕竟他一直都没有透露出“我还喜欢你”或者“我想和你再在一起”的迹象,于是,她便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。她充分发挥自己女汉子的潜力,搀扶着秦烨到了他单身公寓的门外,在从他身上找钥匙时,满是酒气的他倒在她身上,还喃喃地说着“小念,小念……”

顾念好不容易找着钥匙,正想开门时,声控灯忽然灭了。当她跺脚让声控灯再次亮起时,她看到他已睁开了眼。他看起来一副醉意醺然的样子,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伸出两只手撑到墙上,把小小的她圈在他的双臂间。

顾念一下子不知所措了,手中的钥匙猛然滑落,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他在她面前向来温文尔雅,一直是“中国好闺密”的形象,可是这次,怎么有种“霸道总裁硬上弓”的既视感?

他看着她,眼中露出别样的柔情和宠溺,似乎望着一个挚爱的恋人。

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,顾念会很享受他这样的注视,但他已经是她的过去式,还是她最好的男闺密,她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眼神,心剧烈地跳起来,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。

秦烨渐渐弯腰靠近她,距离越来越近。

顾念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,声音里透出一丝紧张和颤抖:“秦烨,你想做什么?”

他没有回应,四周安静得可怕。

顾念虽然会跆拳道,也斗得过小偷,打得过流氓,却从来没想过要用在他身上。她能看到他接下来的一些举动,她很想迅速逃离此地,但他的举动却让她慌了神、乱了心。她害怕得要命,不是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,而是怕他们以后再也回不到好朋友的位置。

他陪伴了她所有的青春,为她编织了一场关于初恋的美梦,就算美梦最终如泡影般消失,他依然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。

她从不敢有太多的奢求,唯愿他不从她的世界消失,哪怕他不会说出安慰她的话,哪怕他不会在她难过时第一时间出现,哪怕他以后娶妻生子跟她联络渐少,她也不在意。

秦烨如往常一样,动作很温柔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说:“小念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
“你喝醉了。”顾念试图推开他,却失败了。

秦烨突然从她身前撤开,从地上捡起钥匙开了门,一把把她拽回屋里,大力关上门,把她用力摁倒在沙发上,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,说:“还要跟以前那样吗?”

顾念拼命摇头,只觉浑身虚软,心痛得像有人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剜了一刀。

“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的吗?”秦烨的眼中露出哀伤。

是的,曾经的顾念觉得秦烨对自己太过温柔,就好像春日里拂过的最温和的风,吹到湖面上,都漾不起多大的涟漪。她曾跟他说:“你好温柔,敢不敢对我霸道一回?”后来,他果真霸道了一回,就在这张沙发上,他狠狠地一亲芳泽,四肢交缠,无比缠绵,差一点两人都把持不住,要突破彼此最后的防线,幸好他及时停下,亲着她小巧的耳郭说:“我们把最美好的留到我娶你的那一天。”

然而,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他们都已不是当初的自己,又怎么能回到当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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