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11年前拒送女儿上学自己教今初中试卷做不完

女儿画画，父亲在一旁指点

新闻背景

11年前，泸州市一位父亲的举措惊动一时。2005年春，泸州市纳溪区住户李铁军以“娃娃到学校学不到物品”为由，将女儿李婧磁带回家自己教。女儿的母亲向纳溪区法院提告状讼，状告李铁军违背责任教育法，要求法院判决让女儿重返校园，这起“家教挑战责任教育法”案惊动全国。面临法院判决，李铁军表示“宁可坐牢也不送女儿到学校念书”，女儿自此再未踏入过学校一步。2007年，李铁军曾宣称：“女儿18岁时，我要把她培育成一位生物磁场方面的科学家！”

如今，11年过去了，父亲李铁军的教学成果如何？女儿李婧磁又经历了怎样的成长呢？

2016年8月17日上午，20岁的李婧磁坐在画架前，照着一本素描书摹仿“亚历山大大帝”头像，父亲李铁军时而在旁边指点几句。她画了擦，擦了画，一个小时过去了，“亚历山大”依然没有显露大致轮廓。这个场景，仿佛李铁军开始将女儿李婧磁从学校接回家的时候，只是时间已通过去了11年，当年的小女孩已长成了落落慷慨的大姑娘，父亲李铁军的两鬓又增加了一些鹤发。

11年前，即2005年春，李铁军以“娃娃到学校学不到物品”为由，将女儿李婧磁带回家自己教，这起“家教挑战责任教育法”案惊动全国。如今，11年过去了，父亲李铁军的教学成果如何呢？对此，李婧磁慷慨坦承，自己连初中试卷都考不合格。父亲李铁军也认可，女儿在语数外和物理化学这些学科方面均学艺不精。但李铁军保持认为自己的教育是特别成功的。他说，他在培育一位伟大的科学家。

说学习

父亲：指点女儿学绘画

女儿：画了1小时，画作未完成

从泸州市纳溪城区的一条窄巷进入，向着长江方向步行约两千米，就到了李铁军和女儿栖身的地方——中国化学工程第七建筑公司退休职工宿舍，被纳溪人称为“下七化建”。小区里古木参天，共有四栋青砖楼房。如今周围都是新小区，这些建于上世纪70年代的楼房，对比之下显得有些破旧。小区住户都是上了年纪的人，全部小区显得非常宁静。

李铁军一家住在一楼，客堂墙壁和屋顶画着各类星座图，狮子、小熊一应俱全，几幅油画和石膏像挂着，还有一幅裸女画是李婧磁妈妈李安素所画，其他山川画则是李铁军的作品，一张“铁军 画 不卖不送”字条被虫蛀了几个洞穴，质地看起来很洪亮，吊扇一吹就飘来飘去。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台电子琴，另外一边书桌上摆着《人体剖解入门》《素描技法》《名家国画技法·古代仕女》等书，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块小黑板，上头用粉笔字写着“知识就是力气”。和11年前对比，屋里并没有太多变化，只是新增了笔记本电脑、WiFi和一笼共5只皋比鹦鹉。

2016年8月17日上午11时左右，李婧磁在窗前支起画架，开始摹仿“亚历山大大帝”头像。她画了擦，擦了又画，李铁军偶尔指点几句。近一个小时过去了，“亚历山大”依然没有显露大致轮廓。

“这么一直坐着画，累不累？”记者问她。“这是我爱做的事情，不认为累！”她一边说，一边拿起橡皮擦掉了一根画歪了的线。

学习完美术开始练习音乐，李铁军和女儿一人拉二胡，一人弹电子琴，独奏了一曲《二泉映月》。可是，这首曲子中中断了两次，一次是父亲拉错了，一次是女儿忘了调。

“你们又新学了什么曲子？也许有多少首了？”记者问道。“好几十首了！”李铁军说，除过《二泉映月》和《梁祝》，还有其他一些歌曲。

看到记者对李婧磁展现的美术音乐才能够面露迷惑，李铁军有些焦急，冲着记者问道：“我来问你，中国历史上的四大丑女分别是哪些？”记者表示不知。他立马叫过女儿，女儿答道：“分别是嫫母、钟离春、孟光、阮氏”。

实际上，几年前，在一个电视节目标录制现场，李婧磁就用相同的问题考住了一堆人，这让父亲李铁军特别满意。然而，人们却在质疑：一个孩子掌控诸如“四大丑女的名字”这样的知识，对往后的成长和成才有多少帮助呢？可是，面临这些不一样的声响，如今已74岁的李铁军依然嗤之以鼻。

说退学

父亲：学校学不到物品 女儿：从此再没踏入学校一步

和11年前对比，74岁的李铁军两鬓又添了些鹤发，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变化。虽已年过七旬，但精神劲儿挺不错，爱好一边吸烟一边高声议论事情。照他的描写，自己分开学校后相继对天文、医学、音乐、美术等进行研究，是一位“奇才”。恰是缘由是自己前半生将时间放在科研上，直到50多岁才有了女儿。

一边吸烟，李铁军谈起了过往。他从自己开相馆谈到画油画，从在“七化建”当工人谈到中国人口的增减，然后谈到了“恐龙灭尽既不是缘由是火山，也不是缘由是气象缘由。”李铁军添加说，这是自己最新的“研究”，等有适合的机遇就公之于众。可是，对他的这套理论，小区邻居们有些不认为然，“研究天体运转连一台天文千里镜都没有，说出来谁信？”

这样的质疑从11年前就开始了，除过对他研究的质疑，更多的质疑和责备是针对他把女儿带离学校一事。但关于外界的看法，他一直特别不屑：“除过教人捧臭脚，学校里学不到物品！”李铁军手一挥，丢掉了一个烟头。当年，恰是因为这样的概念，女儿李婧磁只在学校里待了3年，便被父亲接回家“自己教”，这引发了李婧磁母亲李安素的不满，于2005年将他告上法庭。泸州市纳溪区法院判决：李铁军违背《责任教育法》，限他在判决失效5日内送女儿返校念书。

关于这个判决，李铁军表示“宁可坐牢也不送女儿到学校念书”。尔后，缘由是多方面缘由，这个判决并未实施。从此，李婧磁再没踏入学校一步。

说起当年的决定，李铁军讲述了自己的理论，他说自己就是研究人的，并称人分为“脑袋发达”和“小脑发达”两种。“小脑发达的人，记忆力好，学物品来得快，反之则来得慢。”李铁军解释，女儿属于后者，学物品比较慢，所以需求让她一遍一遍地学。

在邻居们看来，李铁军是个“油盐不进”的人，以前曾有很多人劝他起码让女儿读完初中，他一概不听。关于2007年“将女儿培育成科学家”的豪言，李铁军表示女儿正在打基础阶段，关于“生物磁场”的研究也正在进行中。“等有适合机遇就会发布，这是对大家的一个许诺。”李铁军说道。记者问他“适合机遇”是什么时候？李铁军仿佛有些不开心，调转话头说起了自己“关于癌症成因方面的‘研究’”，并表示已经有了答案。

说家教

父亲：音乐美术天文无所不教

女儿：做不完初中生的试卷

那么，将女儿接回家自己教，这11年是如何度过的？又是如何安排课程的？李铁军表示，普通是“上午学习，下午和晚上歇息”。上午学习的课程也没有严厉规定，有时会学画素描，有时会练琴，有时直接议论社会问题。

李家屋里有一份李婧磁的日程表，上头写了每天要做的事。学习：画画、音乐、看书、背书、练字；运动：拉伸、下蹲5组（40个一组），仰卧起坐6组（50个一组），跳绳一千下，羽毛球、篮球、跑步；家务：扫除、洗衣、做饭。在书桌上的一个笔筒上，还贴着两张便笺，其中一张写着“对自己恨（狠）一点，再过5年你会感激今天发狠的自己……”旁边有一沓古诗词小卡片，也许有四五十张，有《鹅鹅鹅》、《天净沙·秋思》等古诗词。李铁军介绍，这些卡片是以前学习应用，“目前早不需求了”！

“她能背完吗？”记者问。“不需求所有背，只需能懂得意思就行。”李铁军吐了一个烟圈。“音乐、美术、天文、医学，我无所不教。”李铁军说。记者问他没有现成的教材怎样办，李铁军称，“随意都能找到教材。有一天我看到一首有关青春的诗，马上查了让她学。”李铁军举例说，为了证实有成效，他让李婧磁背了一遍这首诗。

李铁军重复强调，自己是研究人体生物磁场的，并表示曾屡次带着李婧磁外出做“试验”。做“试验”的方法也很特别，例如守着溺水死亡者视察身材变化。“所有的试验都进行了记载，留作今后用。”李铁军说。关于记者想要看这些记载的要求，他表示“不便利”。

关于父亲的11年保持，女儿是如何对待的呢？李婧磁表示，通过这些年的家庭学习，她自己认为成效很显著。“然而假如拿初中生的试卷来考，我确定不能够。”

记者询问：“那是不是意味着不如初中生的文化水平？”李婧磁表示认可。但李铁军情绪忽然冲动起来，狠狠地摔了烟头：“妈哦，不要说初中文化水平，大学生又哪样，能遇上我们李婧磁？”

说收获

女儿：晓得了做人的原则 父亲：女儿正在进行伟大的研究

11年来，李婧磁和她的同龄人一起成长，有的已上大学，有的马上升入大学。李婧磁曾有个很好的同伴“蛋蛋”，今年马上上大学，两人在微信上相约一起去附近的游泳池游泳，但她因脚扭伤去不了。另外一个稍大的朋友没有持续念书，已经结婚了，成天在朋友圈晒娃。她一边笑，一边把手机拿给父亲看。

“爱慕他们读大学吗？”记者问她。“不爱慕，她们还爱慕我呢！”说起读大学，李婧磁认为没有什么用，“很多大学毕业生不是找不到工作么？我认为我目前挺好。”李铁军在一旁添加道，学校那一套其实不能够学到真实的“知识”，而世界上很多有成绩的人都是自学成才。

让邻居印象深入的是，跟随李婧磁一每天长大，李铁军父女愈来愈以独来独往的形象出目前邻居眼前。“小时候，院子里还有小朋友和她一起游玩。后来，大家都到学校念书，就几乎没有见到娃娃们一起耍了。”邻居毛婆婆叹了一口吻。

“11年里，你到底教了你女儿什么？”面临记者的询问，铁军沉着地说道：“教什么？她目前的研究是对人类的最大奉献，历史上没有哪一个科学家的奉献会超出李婧磁。”关于李婧磁详细在研究什么，他只透露是关于磁场和生命方面的，但详细内容要保密。

当记者问李婧磁到底学到了什么时，李婧磁称，最大的收获是晓得了做人的原则。“是什么原则呢？”记者询问。这时候，李铁军皱着眉头，不耐烦地接过话头：“做人原则的最高境地，就是没有原则”。

说未来

父亲：“搞科研”不能够过早结婚 女儿：想在25岁前把自己嫁出去

这11年来，父女俩靠他的退休工资生活。李铁军坦言，自己每个月有3000多元钱，“但我们只花1500元左右”。在李家，记者发现他们异常俭朴，今年夏天这么热，他们也没有添置空调。

曾有人劝李铁军给女儿找个事情做，让她顺应社会，“你已经74岁了，目前有退休工资，未来你走了，娃娃拿什么营生？”可李铁军对此一点也不担忧，表示女儿今后能够靠劳动营生，“实在不能够出去擦皮鞋也能找到一碗饭吃。”

关于女儿的近况，李婧磁的母亲李安素非常痛心。一位女邻居介绍，就在当年打官司后不久，李安素曾回到纳溪找女儿，希望能带她一起生活，但未成功，“女儿不听”。

因为李铁军和李安素没有扯结婚证，李婧磁至今没有上户口。“周围邻居和亲戚都劝他把女儿的户口上了，他果断不上。”一位邻居说。

说起这个问题，李铁军很朝气，表示“喊我去上也不会去”。“没有身份证连车票都买不了，岂非不担忧吗？”面临记者的问题，李铁军表示买不了就不出去。接着，他就不肯意再谈这个问题。

然而，躲避话题明显阻拦不了女儿的成长，也阻拦不了现代生活的影响。关于手机和电脑，尽管应用时间不长，李婧磁和其他年轻人一样“无师自通”。7月16日泸州出现了火烧云，她也发了四张照片，配文“朝霞如此美妙”。

对比之下，她认为父亲的提高没有她显著。“很多新词语他都不懂，解释半天赋领悟，很快又忘了什么意思。”李婧磁举了“醉了”这个词作为例子，“他总认为是饮酒喝醉了，讲过很多遍他还是不懂”。

李婧磁告知记者，其实再过两个月，她就满21岁了。关于未来，父女俩有些小小的看法不合。李铁军认为搞科学研究，没有人会很早结婚，要结婚就只能中断科研。而李婧磁则表示，尽管自己如今没有意中人，但她想在25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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